人会是这样的状态:向前是常态,期间也会停下前行的脚步,回忆着那些过往的点滴。有梦想去前行,有温暖存记忆。
小时候,总会去外婆家。外婆嫁到如东,其实也不远,只和通州隔了一条河,外婆家在河北边第一排,好像先前有过一座桥连接河南河北,用毛竹搭起来的,后来不知为何拆了,不过名儿留了下来,外婆所嫁的那个村就叫做“毛竹桥村”,不知道现在乡村合并之后是不是还叫这个名儿。桥拆了之后连接两岸的是一条渡船,船一般在南岸,外婆家在北岸,摆渡的是一老人,名字好像叫作“花花”,长什么样子真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,印象中老人家很是凶悍,我们通常摆渡过河会很尊敬的喊他一声“爷爷”,然后飞快的把钱递到他乌黑乌黑的手上,先是一毛,然后涨到2毛,再后来3毛4毛,涨到5毛的时候换了“花花”奶奶了,爷爷去世了。南岸喊老人家摆渡会很方便,而从外婆家回来,则要隔着河大声的喊老人的名字,喊许多声,老人才会从小屋出来,慢悠悠的撑船过来。
我们总会去外婆家前面的一片树林去玩,那儿种了许多水杉,还有一些桃树,每次去那儿,外婆总是叮嘱:小心那儿的蛇,那儿有地皮蛇!隔壁的那个谁谁下田不小心就被地皮蛇咬到了,还好及时看到,不然就丢了一条命,看他现在都不能干活。外婆的话是起了作用,我们到了那林子总是心有余悸,但那个神秘的林子的吸引力更大,我们会很小心的走过杂草堆,爬到桃树上,采摘枝头鲜红欲滴的水蜜桃。记忆中有一次和小伙伴采了很多的桃子,脱了上衣,把桃子一股脑儿装在里面,太贪心了,拿又拿不动,扔又不舍得扔,时候又近正午,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时,外婆骑着车趟了过来,一边数落着我们的贪心,一边手脚麻利的把我们采摘的果实装在自行车后的拖蓝里。
就像孙敏写的,时间在风里走,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八年悄然而过,外婆早已逝世。我呢,也不再是那个会抱着你买给我的零食,趾高气昂地向玩伴炫耀的小孩子了。
我想,你是我听过的一个故事。
还好,你的故事我全都记得。